滞闽马祖渔民盼归记
《东南快报》2005年9月14日头版《56年前万名渔民滞留长乐，如今3000马祖老人
盼回家》。照片“陈书俊老人忆起当年眼眶湿润，记者林朝阳、于爱清摄”。A3
版要闻视点《12海里56载跨不过，当年万名马祖渔民因故滞留长乐，台当局设障
，3000渔民回家梦难圆》。
到底怎么回事？11月6日、8日笔者访问滞闽马祖渔民总代表林家驹先生。
一 滞长马祖渔民三千人
传媒说滞闽马祖渔民“万余名”，这是什么意思？林家驹说：“万余名包含在马
祖经营各种商店的老板，他们夏天也都到大陆。长乐三千名，是指民国三十八年
夏天到福州、马尾、长乐修船添网的渔民，全部滞留在大陆。”
长乐三千人是如何分布的？林先生取出金门县政府（80）县民字第七七一九号《
财团法人金门爱心慈善事业基金会函》（发文字号（90）金爱心字第九号）。这
是2001年2月11日，发给北京国台办、海协会，福建红十字会、福建长乐马祖渔民
协会的最速件。
附件含主旨与说明。
主旨：受托转呈福建省长乐市原马祖渔民协会书函，恳请贵权责部门，基于人道
立场，体恤两岸隔绝半世纪，走过漫长辛酸岁月的滞居福建省长乐市原马祖渔民
，能随着金马“小三通”的暖流，同意比照旅闽金门乡亲一圆归乡梦。早日促成
另一桩人道关怀之旅。请核办惠復。
说明：（1）检附福建省长乐市全体原马祖渔民协会2001年1月11日书函等资料影
本，以凭研办。（2）经本法人基金会联系调查统计，滞留长乐原马祖渔民户（人
）数（彤：改文为表，如表）：
滞留长乐原马祖渔民户（人）数表
【注】：①尚有年高多虑的百余户，自愿待后报名办理。②其中梅花100余户，每
户渔民平均10-20名（梅花大船大户，每户平均雇渔工10-20名，尚不含补网雇工
）。③65岁以上约900余人（60岁上下居多），从前皆系从事定置网渔捞作业的渔
民。
（3）上述滞闽马祖渔民，为争取回归祖籍祖辈、耕耘的马祖渔乡，陈情奔走，锲
而不舍，已达六七个年头。有部分已核准立案但无法落实，望穿秋水，魂縈梦系
的思乡之苦，缱绻深情，斑斑血泪，百感交集，令人鼻酸。
（4）原马祖渔民协会通讯地址：福建长乐梅花镇渔业路88号，电话（传真）286
01851，联系人林家驹、彭孝钦、林礼贵、林仁官、林梦艺。
正本：行政院大陆委员会、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北京国台办北京海协会、
台北红十字会总会、福建省红十字会、福建省政府、连江县政府（主动联系做好
前置作业工作准备）。
副本：“中央”民意代表、相关部会（请协助联系、呼吁促成）、连江县马祖红
十字会筹备会、福建长乐马祖渔民协会
发函人署名：董事长许某某
二 垂暮渔民盼望到马祖岛祭扫祖坟
世所共知，马祖渔民滞闽原因是内战。不必在此探究。
50多年隔绝，滞闽马祖渔民日益强烈的思乡情结，说来话长，本文且不复述。
回顾回归努力，是为了早日实现人道夙愿。
滞闽大陆马祖渔民要求回马祖定居所作努力。
1991年台湾内政部就有立案。
1995年冬，在两岸三通日益高涨的声浪中，滞闽马祖渔民代表林家驹等人向权责
部门要求回马祖故乡省亲祭祖。
1996年再次向长乐市台办反映，得到支持指导。台办主任郑时栋答复说，这类事
，宜由渔民实事求是合情合理去争取。政府可以适当支持。
1997年正月，得到梅花镇支持。镇书记陈广强派出小车送林家驹、张天浩、彭孝
先、吴华光，并邀到长乐市台办和福州台办干部，同访省台办。省台办牵头在民
革福建省委会议厅召开听证会。
海协会顾问林诗水（福州中级法院副院长退休）主持会议，新华社驻福州记者江
玫在场。在争取步骤和方法上达成共识。滞闽马祖渔民可以向台湾与马祖当局陈
情，对渔民在马祖创业历史和现状予以认可。要求要定居者可以陈请定居。至于
“专案定居”情事，宜由渔民努力争取，以理服人，以情感人。基于人道考量，
相信会圆满解决。
听证会后，林家驹将《陈情书》特快专邮给（台湾）行政院大陆委员会张主任及
台湾和马祖相关部门负责人。
1997年3月17日，行政院大陆委员会书函（86）陆法字第八六○二四六五号发给受
文者林家驹：（一）台端致本会张主任委员等大函敬悉。（二）有关早期滞留大
陆之马祖地区人民申请返乡定居，依“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人民关系条例”第十
六条第一项第五款规定，民国三十八年政府迁台前，赴大陆地区之台籍人员，在
台湾地区原有户籍且有直系血亲、配偶或兄弟姐妹者，得申请在台湾地区定居。
其申请方式，依《大陆地区人民在台湾地区定居或居留许可办法》第十四条之规
定，应由在台之直系血亲、配偶、兄弟姐妹，或委托旅行社代向中国灾胞救助总
会申请，核转境管局办理，检附该办法影本，请卓处。
1997年四月十四日，（86）陆法字第八六○四七三五（二）号受文者林家驹君：
（一）台端八十六年四月一日致本会张主任委员等大函敬悉。（二）有关滞闽马
祖渔民定居一事，仍请参酌本会（86）陆法字第八六○二四六五号书函，径洽相
关人员（按：指老兵）或单位（按：国防部）办理为宜。中国灾胞救助总会地址
台北市忠孝西路一段四号七楼，电话（02）3612260。加盖蓝印“本案依分层负责
授权业务主管决行”。
林家驹、彭孝先、彭孝钦三人陈情书寄达灾胞救助总会。
救总秘书长来电“须影印出‘护送国军迁台’的渔民处刑判决书”。
三 渔民代表林家驹
林家驹影印判决书三份（彭敏俊、董世源、蔡子文）传真给“中国救总”。在此
期间，关键得到“国防部”台籍青年军老兵证实。“中国救总”于1998年7月2日
收到判决书，7月7日即发出“中国灾胞救助总会函”（87）助字第2059号“速件
”。受文者行政院大陆委员会。受文者副本：林家驹先生、本会救助组（附件存
案）。主旨：关于大陆地区人民林家驹陈请返回马祖定居案，随附林君陈情书影
本2份，转请卓处。说明：依据林家驹君民国八十七年七月二日陈情书办理。
1998年12月15日，林家驹委托台北市某同乡会陈某、陈某、陈某，持中国救总（
87）助字第2059号函到承办单位“内政部”办理（内政部（80）内社字第02819号
核准立案）。
可是受托人掺入个人盈利目的，伙同蛇头，借机偷梁换柱，接送旅客“混返马祖
旅居台湾”。不但把林家驹委托的正事耽误了，“而且愚弄渔民家属，借机索财
”。不但如此，程某反而诬陷林家驹等51人是“美蒋特务”。
1999年9月12日，林家驹被长乐市国家安全局传唤审查“美蒋特务嫌疑”。9月13
日林家驹被抄家。13日夜间21点被送往福州国安局审查20天，10月1日晚被投入福
建省第一看守所拘禁20天，10月21日取保候审。见“长乐市国家安全局取保候审
决定书，长国安字（99）第1号，犯罪嫌疑人林家驹，因涉嫌颠覆政权”。
后来真相大白，林家驹是滞闽马祖渔民总代表，恢复了自由，继续为人道之旅，
竭尽所能，努力工作。从此，林君的工作也得到国安部门的理解与道义赞同。
四 两岸同声施人道
经几年奔走努力，2000年10月以来得到媒体支持，台湾各报专题报道“小三通指
日可待，归乡路不再迢遥”等文章，中国时报杨索、金门晚报彭垂滨、中央报李
记者、联合报翁记者、到过马祖的大陆记者、相关官员，都对滞闽马祖渔民切盼
回到马祖省亲圆梦深表同情，呼吁早日成行。
他们的祖先早在马祖渔场作业。一直到清康熙四年更进一步有组织的开发马祖渔
业基地。“此前，海岛缺乏规模实力，渔民很难生存”。发展到民国初期的马祖
渔团，到民国25年改称马祖渔会。渔会保留至今。经过内战后半世纪隔绝，他们
多是花甲以上老人，盼归情切，可想而知。帮助其实现省亲圆梦，是权责部门刻
不容缓的人道义务。办好此事，无疑是内战时代参与人的亡羊补牢的最后机会，
更是曾蒙梅花马祖渔民接待护送的四五千名赴台军政人员报恩的难得机缘，是台
湾各党派共同信誓旦旦要为全体华人谋福祉的“合作沾光”课题，是国共两党共
同抚平内战创伤的一个“民心工程”，是大陆政府与台湾当局向世界宣布华人自
己能够解决所有内战遗留民间问题的一次证明，是当政办事作风办事效率的体现
，是权责机关人员良心的检验和人道良知的测试。接纳与不接纳、早接纳与迟接
纳、满意接纳与敷衍接纳，得出的良与莠、优与劣的道德评判与历史结论是截然
分明的，答案应当全靠我们这一代人、应当就在此时此刻、应当做出最人道的让
世人普遍满意，经得起历史评价的最佳答案。世人在当事人和权责人的言行表现
实质中分别评判其民族传统素质与功过。
金门爱心慈善董事长不断奔波两岸，期待权责机关基于人道关怀，协助垂暮老人
返乡圆梦。“爱心团队全力以赴，铺轨搭桥”。
2001年元月，林家驹代表长乐市全体马祖渔民向金门爱心慈善会吁请帮助。元月
30日，许董事长复函说“详览离散滞居长乐马祖同胞劫难，一言难尽，如泣如诉
，请求回归故乡的资料，百感交集，尤对家乡的缱绻深情，摧人心肺。就像金门
滞居大陆乡亲一样，请求直航返乡探视祭祖般。某基于同胞爱，经历七年，锲而
不舍，终于本月六至九日返回金门的关怀至情，当仁不让，接受您们的吁请：一
、当详阅资料多又杂，官方那来耐心细读详究？请立即重拟简明具体的陈情意向
书邮寄和传真本会办理。如有必要，吾会可专程从金门起程到厦门直达长乐慰问
渔民、实地调查争取时效。二、在台湾金马各媒体报道，取得友情支持，再陈文
给行政院大陆委员会、内政部、海基会、闽台红十字会，福建省台办。三、请同
意回归马祖重建渔业基地，基于人道立场，让古稀老人能尽快返马见祖坟一面，
比任何赚钱都重要。”
2月11日，许董受托转陈滞长马祖渔民陈情比照旅闽金门乡亲回乡，早日促成人道
关怀之旅。
5月29日，马祖邀请50位乡亲返乡省亲。见《马祖闽东文化交流协会邀请函》——
受文者福建省长乐马祖渔民协会。发文日期2001年5月29日，发文字号马闽协字第
三号。主旨敬邀本县旅居福建地区乡亲返马省亲，请惠予协助，请查照。说明（
摘要）（1）依立法委员简锡堦国会办公室（90）立简字第900223号函，转财团法
人金门爱心慈善事业基金会函办理。（2）本县部分乡亲，长期滞留大陆，值此政
府试办马祖与大陆地区通航之际，基于人道立场，特邀请返马省亲。（3）（4）
略。理事长林某，总干事郭某。
附件：连江县（马祖）滞留大陆福建地区乡亲返乡省亲计划。（1）目的：马祖与
大陆因政治因素两地隔绝五十余年，本县滞留大陆之乡亲受现实环境之限制，无
法返乡省亲。现马祖与大陆已实施小三通，并于九十年元月二日通航，基于人道
考量及乡亲返乡情怀，宜邀请滞留大陆乡亲来马，以促进两岸情谊。（2）执行单
位：马祖闽东文化交流协会。（3）协办单位：福建长乐马祖渔民协会。（4）邀
请对象①1953年前滞留大陆55岁以上，且目前仍有亲属在台湾、马祖者。②……
行动无碍且能自理者优先考虑。③因受运输工具运量限制，本次返乡省亲计划50
位乡亲，驾船直航返马。④为促进马祖、大陆彼此了解，建议大陆方面允许媒体
记者若干人随行。（5）（6）略。
根据2001年5月29日邀请函，家驹通知滞闽马祖渔民开会，到会代表百多人，多数
是梅花代表，曹朱、汶上等村到会代表10多人。选出当年马祖渔民干部大渔主代
表51名（梅花47名，曹朱、汶上各2名）。2001年6月20日15时《马祖滞留大陆乡
亲返乡省亲祭祖名册》、照片、身份证影印件，特快专邮马祖福澳闽东文化交流
协会理事长林某、总干事郭某。寄件人林家驹、彭孝钦。
花名册等一应资料寄往马祖后，杳无音信。当年八九月间，郭某来福州，家驹与
女儿林梦艺往见郭先生。郭先生在南公园汽车站约见时却称“大陆方面不肯”。
其实，据台马方面可靠消息透露实因马祖个别人出于个人政治自私或物质产权自
私而有意阻挠成行。个别人竟然与台马当局的人道考量背道而驰，听来感慨，难
以置信。
难为许董事长和两岸当局记者许多人的支持，只因马祖个别人的私心，阻挠马祖
渔民回乡，使之无法成行。
五 滞长马祖渔民望穿秋水
2001年12月，（在金门乡亲回乡，海基会陆委会已有批复的背景下）滞居长乐马
祖渔民巴望回家，心羡金门乡亲回故居，致函“福建省主席”颜某，盼借道“小
三通”一圆返乡梦。许董事长允诺协助。
12月30日，推动金门乡亲返乡的金门爱心基金会董事长表示，他在日前收到林家
驹会长传真信函。内容说：1949年来滞留长乐的马祖渔民一直渴望返回祖辈耕耘
的马祖渔乡，这是他们的终生切盼，虽然透过台北高层核准先让专案渔民先行，
但至今仍无法落实。近日，滞闽马祖渔民非常羡慕滞厦金门同胞在元月6至9日首
批返乡，希望获得同等待遇，促成滞长马祖老渔民返马。许某说自己人微言轻，
可是长期站在推动金门乡亲回家的立场“齿痛知道齿痛人”，愿意透过民意代表
向台北反映，努力促成。
2002年3月22日，行政院大陆委员会主任委员蔡某签发《行政院大陆委员会书函》
陆发字第九一○○○三八八六号普通最速件。主旨：有关台端陈请返回马祖定居
并提出建言一案，復如说明二、三，请查照。说明：（一）台端曾向本会及海基
会就相同案由提出陈情，业经本会移请内政部警政署入出境管理局，该局并以3月
11日境居贤字第九一○○○六七四四号书函敬復台端在案。（二）略。（三）有
关台端对滞闽马祖渔民返回马祖定居问题所提建言，本会已录案存参。正本二分
发林家驹先生。副本：行政院秘书处、内政部警政署入出境管理局。
据此，林家驹总代表等人又制成花名册，随同照片身份证于2002年7月25日特快专
邮，寄往台湾桃园八德裕民街21-12三楼林美云林依嫩（林家驹宗亲）收，委托桃
园永业旅行社呈上境管局办理。境管局立即接案。十天左右境管局回答林家驹询
问时说：又是马祖个别人未准备配合，拖着未办。
林家驹回头要求当地台办帮助。2002年3月29日林家驹又发信给长乐市台办。当日
，镇政府签“以上情况属实，请有关部门给予支持”。梅花村民委员会签“请有
关部门给予支持”。
信大意是“我‘马祖渔会’办公大楼在马祖北竿乡桥仔大澳。去年回家，目及瓦
面坍塌。父亲曾经说：‘当时马祖发生天大事都是由渔会出面解决，因为我系马
祖塘岐桥仔的唯一大主人。祖祖辈辈在马祖生活二三百年间，多数家庭有祖坟在
渔山。还有叔叔林文土民国三十八年在马祖被征入国军搜索营，骨灰存台北军人
公墓。惠请有关方面大力协助，基于人道立场，透过台湾与马祖当局，随今日小
三通暖流，让我等回归祖辈耕耘的马祖家园。小女林旋欣随行。林家驹泣拜。20
03.3.29”。这封求援书虽然未能帮助林家驹成行，但已争取到有关方面逐步增进
对这批马祖渔民的理解同情。
2003年9月，滞长马祖渔民协会秘书林梦艺以其他渠道专程赴台走访台北内政部。
内政部秘书处目及数张专案批文，立即与陆委会沟通，境管局专门开会全面通过
。陆委会主委强调，是真正马祖人民一定要让他们回家（何况是当年救助护送过
台湾解甲青年的恩人）；就不是马祖的，基于道义，也要体恤回馈啊！马祖立委
曹某通知林梦艺把要求返马渔民资料送到他的驻台北办公室，许诺愿意由他代办
。林梦艺因胃病发作回大陆。不知曹立委因何障碍，至今未让渔民回马。
十五海里五十六年，咫尺天涯望断秋水，渔民要回马祖省亲祭祖，却比登天还难。 六 没办法的办法
在万般无奈情势下，林家驹携同渔民三代人又专程入京，热心人（含中外记者）
提议诉诸人权组织。毕竟这属无计可施的“尾步”（下策），有人提议，但一直
不愿意难实施。一再拖延，但使人无法忍耐的，眼看老人一个个含着思乡泪，离
开人世，抱恨千古，最终还是试请联合国评理。2004年1月2日成文，但老渔民看
在国父的遗像上认为“家丑不可外扬”，一直不愿发表。直至2005年7月1日，公
开信《一切为了和平的陈情》寄给有关部门（包含《致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先生信
》）。9月，由陈某在新加坡上网。
公开信主旨：愿人道主义者得到人道的体恤与回馈，让国际人权组织来公评台湾
（主要是马祖政府）是否早该让滞留在中国福建长乐的马祖渔民回归祖辈耕耘的
马祖渔乡。也就是说1949年农历七月十六日起护送军政迁台的马祖渔民处万般无
奈，“向台湾主要是向马祖讨还人道”，用人权来结束半个多世纪的隔离之苦。
2001年10月11日马祖当局有勉勉强强让部分渔民返马，总限三天，自由走动不上
半天，各在自家房前屋后遗址留影。而且渔民们用血汗换来的专案只求回马祖老
家，图个最基本的“人权”。
关键词：半个世纪前发生在福建沿海奉献最大人道主义的马祖渔民被“不人道的
马祖当局”冤屈与抹杀。
关键语：“同样船工两种命运，诉台湾主要是马祖方面丧失人道忘恩负义”。帮
共军当船工，共产党人民政府给予关怀至极，涌泉相报；接待护送国民军政迁台
湾上马祖，相关渔民且引祸滔天，流尽血泪，笔墨难书，熬至今日，难回渔乡。
渔民知道台湾早已退出联合国，不属国际规约范畴，但本案发生的时间在半个世
纪前，且人道人权道义，无国界、无地区、无时限之分。
面对劫难余生的老前辈，小记者们心情沉重地捧着几年来台北高层的专案批文及
马祖有关给渔民的邀请函，请两岸专家研讨。大家众口一词批评台湾当局，这不
但忘恩负义，这是愚弄恩人！中国救总早对媒体表示：当时在梅花修船的渔民是
人道的群体，不是渔民兄弟全靠力气用原始的木帆船护送，那么退到闽江口一带
的迁台人员和台湾兵，如何能有生路？到今天这些“党国”的后代却不能回报半
点人道给渔民。
笔者认为，诉诸安南，是没办法的办法。中国人的事，还是中国人自家能够妥善
解决。何必舍近求远呢！
七 “没问题”的问题
台湾当局可以说：鉴于这批渔民当年有功于国民政府，何况救过五千名迁台军政
人员（含千多名台籍青年军将士）。今天对幸存下来的老渔民，当局早该通过红
十字会慈善机构抬来大红轿，光荣接回马祖老家。具体问题参照荣民待遇，从优
解决，方便办理。
国亲两党领袖人物有责任有理由说：滞留马祖渔民有功于“党国”。接待运送过
五千名国民政府军政官员和解甲的台湾青年兵，渔会干部们挨家挨户捐粮要粮烧
水煮饭让弟兄们充饥止渴，在战乱时期民不聊生，饥寒交迫，渔民们如此人道行
动何等难得。本当在国民党当政期间迎归这批老人，给予满意安置，体现执政能
力。可惜这桩善举却挨到国亲两党下野。鉴于国亲党在今后乃有志在振兴中华事
业中有所施为，理当将此善事作为民心工程，全力协同朝野各界实而施之。
大陆方面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贯彻改革开放方略和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联
系实际国情特色吸纳人类最佳文明成果，秉持人道主义准则，本着向前看的精神
，尊重滞闽马祖渔民的居住从业选择。
当年五千受惠者得拯救者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大恩犬马
图报，恩人要回，体面迎归。五千人之中健在而未至老年性痴呆者为数不少，台
籍青年军当中一般不过八十岁，但其影响可及的亲属后代及社会关系群体何止数
十万众，他们分布朝野各个层面，正是促成人道之行的先锋劲旅。
中华民族传统儒家文化讲仁义道德、道佛文化讲融通圆满、西方文明人权至上，
无一不是马祖渔民回归有理的舆情支持。
一切不成问题，没有问题的问题。台湾或马祖应该说，爱回来的赶快回来光荣回
来，不想回来的安下心来，欢迎随时来来往往。细节问题有理的照理，有情的通
情，有世间法的依法，无世间法的参照荣民待遇（他们是荣民的恩人），予以从
优，方便处理。
此事只要两岸当局足以解决，何必劳驾安南！所以我说上网要求安南确是没有办
法的办法。求助于安南，不如在世界各地华人中展开讨论，哪里是症结就请两岸
当局共同解决症结，把那个症结医治好。
八 预祝早日如愿
这篇调研文章从11月6日、8日采访林家驹开始，此后几天抽空撰稿，夜间躺在床
上翻来覆去设身处地来构思，想到什么就记下提纲备忘。11月21日初稿交打字。
许董况且自谦“人微言轻”。余更自嘲“不自量力”。
这篇文章的课题不是余的专业。余的专业是三农、地方志、人民在执政党领导下
参加国家管理、帮助执政党跳出兴旺与腐败循环的周期。采访本篇内容不是余的
急务，最近忙着采访的是抗日故事拾遗，因为知情人加速逝去，日本侵略者在地
方的滔天暴行远未完全揭露。在这种情况下肯花时间为此事作记，是有感于两岸
人民切盼祖国统一的急切心情，不统一的状况的极端不便于民。统一祖国有功，
功垂千秋；台独有罪。罪在叛国。只要能统一，两岸当局都有功。久拖不统，我
辈愧对中华民族列祖列宗和千秋万代后人。
进言台马当局：此事简单，再拖不好。
笔者要叮嘱的话：滞闽马祖同胞有日回到马祖，应该常来常往。希望祖国早日统
一，统一就好。但愿中华民族从此不再内战，不再内耗。
长乐市第十二届人大常委会常务委员
长乐市第十届、十三届政府地方市办主任 高宇彤 2005年11月10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