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瓒”与“赞皇” 2004年在参与筹备李祥公千年诞辰纪念活动中，不断接触到关于李祥公的记述。 ①有说“始祖祥公，为福建观察使，清廉自矢，勋业裕如”。②《岐峰李氏族谱 》载“远祖祥公，唐时自光州固始随王审知入闽，官观察使，其人廉洁有风力” 。“诸祖侗公，号延平，宋理学先贤，与晦翁为友”。“始祖望公，宋元丰二年 （1079）进士，官御史中丞”。③有的文章记述“祥公之先，为福建观察使”。 余对李祥公为福建观察使的说法未予以采信。因为“李祥，字致和，宋景德元年 （1004）生，治平三年（1066）卒”。李祥与王审知生活年代不同。正史与地方 志没有记载李祥为观察使。但余早已认同“祥公之先为福建观察使”的口碑与记 述。 李祥公之子“李望，宋元丰二年（1079）进士，官御史中丞”。查民国《长乐县 志》选举志确有“元丰二年己未时彦榜：李望，字民表，沙京人，御史中丞”。 进士不一定都出于名门世胄，但是世传李祥公教子有方，“书香世族”、“廉洁 有风力”等，可以相信李祥出自官宦世家。 2004年10月8日，在福州广安城召开研讨会时，李学官、李乡浏、李孝水诸先生根 据先人口碑结合各自研究分析，都认定祥公之先（而非祥公本身）是福建观察使 。这点共识对余原先的研究无疑是极大的鼓舞。 1992年驻环东湖村开展“社教”期间，有时趁工作之暇逛山考察古墓葬。一日在 岐峰鲤鱼山看到唐式墓葬“赞皇李公真兆”。乡老告知是“五李远祖之墓，解放 前春秋二祭，解放后荒废”。又听说，墓埕有一尊方磹象征大印，公社化之初被 人为采石盈利破除。这段亲闻亲见，给余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现存如此规式的 墓葬已极稀罕。 2001年6月出版的李乡浏主编的《长乐李姓谱志》第三章名胜?墓，最后一条记述 “李赞皇墓。在沙京岐头村后鲤鱼山之麓（边湖山），后土堆，前为平面石分立 墓碑两侧，每块宽0.38米，高0.97米，上下孤形条石镶嵌，记此待考”。可见李 主编当时已经注意到这个待考的课题。 余内心认为这是一座唐墓，但没有把握，并且在担任编辑部顾问期间不便分散诸 学长的注意力，所以未有要求深入研究。但心里惦着这个地方。建议文化局列入 文物保护单位，为写此报告，在2001年冬、2002年清明后，二次独自前往观察并 丈量“墓碑兜”石砌格式。但这份报告没有定稿就出远门旅游去了。 2004年7月25日至10月8日，“赞皇李公真兆”的印象不断复活浮动起来。 10月8日晚子夜难眠，起身再读《三山志》，一下翻到334码，注目“李瓒”条： 唐咸通六年（865）“李瓒。是年《双峰院记》：‘福建等州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朝议郎、持节都督福州诸军事、守福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李瓒’。七年，作天王堂 ，亦有《记》”。虽然曾经好几次读过这条，但此时此景特别亲切。当即录下晋 至唐李姓观察使。甚至灵感活现“李瓒号赞皇”。 10月9日，就李瓒与“赞皇李公真兆”的联系，向李书记交流。他意见二点：首先 鼓励继续深入研究；接着提醒注意火候，当前主题是纪念李祥公千年诞辰。在此 一周二三次接触中便不提此事。 10月17日晚，李书记召余与时进三人改稿时，余说出初步研究心得。 10月19日星期二上午召开纪念李祥公千年诞辰筹备会议。下午同李书记、李局长 、时进、心安、乡彬、学炉一行访石马李信水。看石马木主，看清代手抄族谱称 “赞皇公墓”。在信水家前大榕树下，李骐状元拜祖纪念石旁，思潮涌起，话闸 大开，第二次解释“李瓒雅号赞皇”的思路历程。一行旋即来到赞皇公墓前。近 年一些地方，毁墓不治罪，这墓一任荆条遮掩，残存石构没有继续被人撬坏；但 多人很难近前观看墓碑；往日余单人是从荆条之间拨钻入看的。在等待农民取锄 头清理墓埕这段时间，大家讨论了研究赞皇墓的意义。 10月26日第二次在广安城召开研讨会时，乡浏先生取出《三山志》让余检索李瓒 条，随手一翻，即刻到位。第四次述说研究心得后，乡浏师感慨地说“与我思路 不谋而合，‘粘’到一块”。诸师友以不同语言予以肯定，给余增添信心与勇气 。 10月30日下午欲访信水，他在上陈听伬唱，不遇。余独自到赞皇墓及周边留连一 番。11月上旬，余同李孝水书记、李惠生书记三人考察赞皇墓，三人观赏并丈量 墓碑兜石构件，绘出示意图，确是长乐现存少有的唐式墓葬。 由于这段时间考察次数频繁，引起盗墓贼的注意。此后某日有人报告“赞皇公墓 的墓碑被人撬下。山锄木柄撬断一段遗弃在现场”。事后幸有岐头热肠乡亲主动 把墓碑嵌回原先位置。 “赞皇李公真兆”具有明显的唐墓特征，历史悠久，墓碑兜石构建筑古朴大方， 具有历史价值和建筑艺术价值。对于继续研究“赞皇李公真兆与唐观察使李瓒” 、“李祥之先为观察使”及相关学术课题，进而研究长乐唐代人文，都是弥足珍 贵的实物资料。为此建议当地政府和村民委员会加以重视保护并积极争取列入长 乐市文物保护单位。 高宇彤 2004年12月6日 |
